小某😷

我头像好好看
原ID『波鲁那雷夫激推bot_某小号』

『里苏特乙女』Federica

  ⚠️是里苏特×被拯救的性///奴妹

  ⚠️全文7k6+,而且还是裹脚布文学(指又臭又长)

  ⚠️全文最ooc的不是里苏特反而是前后性格不一致的妹

        ⚠️虽然里苏特也同样特别ooc就是了

  ⚠️极度ooc慎入



  

  ——01——

  

  里苏特·涅罗在好几年前救过一个小孩子。

  

  准确的来说并不是“救”,你不能期望一个暗杀者能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心软,他只是很简单的将那个血迹斑斑的笼子打开,斩断了孩子脚上的链条,然后快速远离了这个刚刚发生了一起命案的别墅。那个孩子看他的眼神很奇怪,里苏特说不清那是什么目光,既没有感激之情,也没有对满身鲜血之人的恐惧,更没有迷茫和空洞。

  

  在他转身离开之前,他看到那个女孩对他笑了,不是那个年纪的孩子都会拥有的天真笑容。女孩抿起嘴,眯起眼睛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男子,然后把目光对准回过头的里苏特,瞳孔微微收缩,聚精会神的盯着他,一动不动。

  

  年轻的里苏特还没有那么的谨言慎行,他看着那个女孩直勾勾盯着他手上的匕首的眼神,折回身,半跪在身上到处都是淤青的女孩面前,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了一柄干净崭新的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直到现在,他也并不是很理解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孩的眼神像烙铁一样烙在了那柄廉价的匕首上,意义不言而喻,于是里苏特便留下了那把匕首,将它放到了女孩的手上,她收起了先前的那副诡异表情,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满足感,目光也变得比之前要柔和一些了。

  

  或许她只是被关了太久。如今的暗杀组的组长这样想着。女孩的用途他并不感兴趣,可能只是原主的一些令人发指的癖好。现在想想,那个孩子或许会活下来,或许不会。

  

  他并不关心,至少现在是这样。

  

  

  

  

  ——02——

  

  就在不久以前,他迎来了一个新人,听说是由老板安排下来的一个业务能力很强的人,简历并没有直接到达他的手上,穿着毛衣的秘书说这个人并不喜欢自己这么早就被别人了解的一清二楚,于是将自己的简历带在了身上,只留下了一个碰头地点。

  

  作为拥有全组最贵的交通工具的人,梅洛尼早早地就将自己的摩托车钥匙扔到了里苏特的桌子上,说是不能让新人对组里的第一印象就是“朴素无华”,但白发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那辆摩托车,还是决定步行前往目的地。毕竟自己的体格对于那辆车还是有些庞大,他可不想让好心的梅洛尼提前准备关于摩托车的葬礼。

  

  由于对方的要求,被点名要求去接应的里苏特只得在凌晨一点蹲守在郊区的废墟里,他似乎是个疲劳绝缘体一般,沉默冷静,几乎与周围的静谧融为一体。

  

  虽说面前的墙已经失去了上半部分,可坐在房子废墟里的里苏特却意外听到了一墙之隔的敲门声,他先是惊讶于对方并没有从两旁的空旷处直接与他会面,之后便开始警惕于对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脚步声,可以让暗杀组的组长都无法察觉的脚步声,难不成对方是只能在夜晚出现的恶鬼?这也太超乎现实了。

  

  “Federica。”

  

  出乎意料。听声音是个女人。里苏特站起身走到那堵墙面前,他看着面前只到了自己脑门高的墙,开始祈祷老板好心为他们增添的新成员是一名正常人,不过即使对方真的性情古怪倒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组里性情古怪的人多的是,多一个也无所谓。

  

  好在对方的外表还算正常,里苏特不动声色的上下扫视了一下这位看上去比他小了六七岁的女人,她面带微笑的杵在那里,身上穿的黑色兜帽衣和黑色长裤还算整洁,脸倒是十分干净,深红色的眼睛里并没有初来乍到的迷茫,更多的是深藏不露。

  

  军刀。里苏特·涅罗没来由的想到这么一个词语,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眼神就像是鲍·兰德尔打造的军刀一样,藏在真皮刀鞘里的刀刃正在发着寒光。

  

  他没来由的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女孩,一样的黑发红瞳,一样的诡异目光。不可能是同一个人。里苏特这样想。

  

  那位自称Federica的女子抬头看着这位已经成为自己组长的高大男子,挑了挑眉,瞳孔微微收缩,嘴角的弧度显得有一丝诡异的夸张:“不邀请我坐坐吗?”

  

  里苏特回头望了望自己自始至终一直坐着的那段残垣,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实话,他并不认为这里是一个面试的好地方——至少时间上并不是。之后他说了与Federica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

  

  “——你的简历。”

  

  话音未落,一个牛皮档案袋就碰到了他的手肘,里苏特只是草草的先扫视了一眼个人信息,确定吻合之后示意她和自己走,“回据点。”里苏特从来不冒险,他认为据点永远比未知的郊外废墟要安全的多,至少会感到一丝心安,那种和同伴们在一起的心安。

  

  ——————————————

  

  “这里就是暗杀组的据点。”踏着黑夜回来的男人推开那扇有点掉漆的木门,门框的边缘被岁月磨去了少许的漆片,暗杀组的据点总是十分整洁,但精神敏锐的人只消待上片刻便会发现这个不算多么宽敞的屋子里总是有挥之不去的血腥。

  

  屋子里很安静,甚至到了一种空旷的地步,Federica看上去对这个据点十分满意,她可不会喜欢吵吵嚷嚷的地方。

  

  沙发上有咖啡的痕迹,里苏特猜想应该是霍尔马吉欧不小心洒上去的,他总是这样大大咧咧。之后他问了Federica一些很平常的问题,诸如有没有其他住处,有没有前科。

  

  自始至终,Federica不但没有表示不耐烦,反而目光一直都在他的身上没有移动过,里苏特只是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女孩,对她的行为表示沉默。

  

  “你以前做什么?”里苏特在已经十分自然的坐在沙发角落的女子面前放下一杯水,“如果我能知道的话,你在组里的能力定位以及发展方向也可以清晰一点。”

  

  “货物运输。”Federica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手指,她似乎有点厌倦于似乎永无止境的问题。天哪,问题,一问一答式的对话在她的眼里无异于上刑,“我负责货物运输的安保,有的时候火拼也会叫上我。”

  

  里苏特无言。明天早上,所有人都会见到这个新成员,希望那时他们可以相处愉快……至少可以度过一个和平的上午。里苏特想着,本能将目光投向自始至终都在微笑的Federica。

  

  随后,Federica说了一句让对方始料未及的话。

  

  “你不记得我了吗?”

  

  里苏特顿住了,然后发现她的笑容和那个孩子一模一样。当然了,这并不是恐怖片。里苏特只是感到讶异,Federica,这应该是她给自己起的名字,这个女孩阴差阳错的走上了和自己一样的道路。

  

  “……记得。”他说,“我当然记得。”

  

  “你不惊讶吗,不认为我是特意寻着你过来的吗?”Federica的语调微微上扬,仿佛是在说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当然,你肯定不会这么认为的,一个暗杀者不可能会轻易地能被人寻找到。”

  

  Federica接着说:“只是巧合而已。”

  

  听完黑发女子的话之后,里苏特陷入了沉默,他当然没有往自己是被刻意寻找那方面想,这一切都只是阴差阳错才发生的。女孩,匕首,凶杀案,还有他自己。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上帝的安排总是那么的精妙绝伦,而又不可言说。

  

  

  ——03——

  

  

  关于Federica的第一次执行任务,是要暗杀一名公司高管人员,对方或许是和passion有了什么过节,但这并不重要。里苏特拟定的计划是由他和普罗修特两个人来带领,二人至多是躲在暗处来观察她。当然,如果有女孩搞不定的特殊情况他们会同时出手,但在这之后这位新成员就不得不转移到其他地方去做事。

  

  这个原本可以在三分钟之内解决的简单至极的任务,过去了整整十分钟都没有任何动静。里苏特不禁怀疑Boss所谓的“业务能力极强”到底掺了多少水分,普罗修特在桌子上按灭了烟头,他的眼神已经开始表现出了不耐烦。

  

  毕竟他们可什么都没有点就坐在了露天咖啡厅里。直到普罗修特实在是忍受不了服务员那“你看这个人穿的这么好但什么都不点真是好抠门啊”的眼神之后,他做出了一个让里苏特感觉十分惊异的决定——普罗修特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

  

  带着奶油裱花的苦咖啡刚刚被端上桌,Federica就悄然出现在了二人的视野范围,里苏特很清楚的看到金发男子的拿着咖啡的那只手的手臂肌肉在一瞬间绷紧了。Federica对里苏特歪了歪头,伸出带着血腥味的手隔着马路对他们打招呼。

  

  怎么说呢,因为意大利令人迷惑的交通机制(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普通街道无限速无酒驾处罚,高速公路有限速但没有摄像头的规则),蹦蹦跳跳的Federica过了好一会才走了过来,里苏特闻到了她手上的血腥味,知道她已经完成了任务。

  

  在回去的路上,里苏特让Federica必须在今后的任务里提高效率,同时最好不要让手上再出现血腥味。

  

  Federica在摇头晃脑的听着耳机里的摇滚乐,似乎十分享受在空旷的古老街道上走着,她摘掉了其中一只白色耳机,拖长音对里苏特说了一句OK。

  

  谁也不知道,Federica迟出来的原因只是看那个人死后惊恐的表情十分不爽,而拎起一旁装饰用的的烛台,将那具已经无辜的尸体头颅变成了在沙滩上用棍子拍碎的西瓜一样的存在。

  

  她那个时候想起了买下自己的那个人,同样富有,同样西装革履,同样的一副高高在上的轻蔑样子,以至于那个人在见到Federica的时候误将这位初来乍到的死神认成是上门服务的小姐。不过Federica当天的穿着的确很暴露:黑色长袖薄毛衣和牛仔热裤,毛衣的领口用剪刀粗暴的剪开,断口处直到胸口往上一点的地方才停止,腰部系着的深牛仔蓝外衣有被洗褪色的痕迹。

  

  “那杯咖啡味道如何?”Federica越过站在中间的里苏特,笑着问普罗修特,似乎是有意在提醒他这件事情:“嘛,应该尝不出来什么,毕竟是能一口饮尽的意式浓缩。”

  

  里苏特清楚的感觉到,普罗修特似乎拳头硬了。

  

  “Federica.”他只是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女孩立刻就意会了组长的意思,便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然后再度戴上耳机。

  

  三人步行回到了据点,在那里有着其他成员的等待——以及或许不会有的欢迎会,加丘和伊鲁索本来就不认为她可以单独一个人完成任务,后者甚至有兴致勃勃想看她回来楚楚可怜的哭鼻子,抱怨任务艰巨以及现场的血腥味刺激了自己的鼻子,然后再骂骂咧咧收拾东西逃也似离开的样子。

  

  

  ——04——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一点是,Federica对里苏特抱有一丝带着疯狂的好感,几年前,她拿着匕首从到处都是砍断大动脉而喷射的血液和浓重铁锈味道的地下室走出来,然后找了一件男式外套披在自己几乎衣不蔽体的瘦弱身体上,开门,关门,离开这个囚禁了她整整三年的地方。

  

  三年前的Federica,只有七岁。那个时候她甚至失去了名字,我们先暂且称呼她为女孩。女孩是被人贩子拐到这片土地上的,之后她忘记了自己的父母。

  

  女孩亮红色的眼睛还有光,反射的太阳光衬托的她像一个刚刚来到人间的天使。这位天使被拥有金钱的魔鬼买下,先是捏碎了可以回到光明的翅膀,同时也剥夺了变回天使的金色光环,之后天使便堕落了,她在火焰中感受着皮肤融化的痛苦,太阳和天堂再也不会接纳她。

  

  被陌生男子所救的女孩抱着崭新的匕首,辗转在各个城市间,里苏特带给她的模糊印象无意间已经被她所半神化,逃离地狱的天使重新找到了她的信仰。

  

  九年,女孩变成Federica,十九岁的Federica遇见了里苏特·涅罗。

  

  “怎么了?”里苏特拿着下一次任务的目标资料,Federica坐在桌子对面看着他,目光是罕见的温和,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情绪。

  

  她在桌子上向前伸展自己的手臂,笑着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然后便趴在自己的臂弯里歪头继续看着他,路过的梅洛尼看着这个“温馨”的似乎有点不正常的场景,有那么一瞬间顿住了目光,之后他便心领神会绕过他们,回房间锁上了门。

  

  

  

  里苏特并不擅长亲吻,这是Federica的第一感觉。他明明已经二十八岁了,她猜想可能是由本身于工作性质并不允许让他为这方面的事情分心(其实不大可能,因为还有梅洛尼存在,索尔贝跟杰拉德更是恨不得与对方一起变成连体婴儿才肯罢休)。里苏特的嘴唇被咬出了血,对方并没有惊讶,他认为Federica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

  

  用冷静外表掩盖疯狂的女孩将自己的膝盖抵在桌子边缘,她探过身子去亲吻里苏特,她一直在幻想着这一刻,一直在幻想。

  

  酒和香烟的味道在他们的唇齿间交换,不如说是Federica单方面的给予。在还没有触碰过那个打火机之前,倒卖昂贵的烟酒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不知不觉间便与它们为伍。

  

  “有酒味。”他擦去唇上的血迹,用黑色虹膜的眼睛看着被面前的女孩,脸上没有丝毫因为她的突然袭击而变得慌张的迹象:“酒壮人胆这句话不适用于现在。”

  

  “谁在乎呢。”她直起身,大有一副即使和对方极限一换一也不会太要紧的样子。

  

  里苏特停顿了片刻,只是让她以后要再谨慎一些,之后便不再说话了,他看着不远处烟灰缸里的烟头,里面还有尚未熄灭的火星。

  

  

  ——05——

  

  

  “里苏特。”Federica暗红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她像一只狗狗一样坐在里苏特面前,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你带我去西西里好不好?”

  

  里苏特看着这个已经与最开始见面的形象截然不同的女孩子,开始思考她会不会有患有人格分裂的可能性,同时他的嘴也本能的拒绝了女孩的请。带她去西西里?他自己都有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回到故乡安稳生活,怎么可能会答应她这种请求。

  

  “不可能。”

  

  Federica手指抵住下唇,有节奏的晃动着纤细的不正常的腿,最终恍然大悟,说出了一些奇怪的道理:“也对,一般答应请求的话那我们两个肯定会死掉其中一个,而且大概率是你欸。”

  

  “……少看一些奇怪的书吧。”

  

  

  ——06——

  

  

  Federica最讨厌三种感觉:身处封闭黑暗的地方而不能改变(她差点因为这个环境而发疯,直到现在仍然需要在自己附近开着灯才可以短暂入睡),别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只是讨厌被人注意到)。

  

  以及窒息感,她的主人在她刚过10岁的时候(也有可能根本没过十岁,他根本不知道Federica的生日),会掐住她的脖子,同时粗暴的进入她,那种滋味很不好受,但毕竟她只是买来的玩具,没人会在意玩具到底是什么感受,于是她放空思想,尽量去忽视着撕裂般的疼痛,任凭自己的思维发散。

  

  于是,直到现在她最束手无策的仍是窒息感。以至于她在没有增援和情报错误的情况下被人从背后勒住了脖子时,再加上刚刚直接照脑袋被闷了一板砖,她满脑子不是如何还击,而是在思考自己死后会变成天上的哪朵云,或是哪滴雨,或是哪块冰雹,冰雹会砸到一个修缮不太好的房子上,把住在里面的人不大灵光的脑袋砸的血肉模糊。

  

  当暗中观察(多亏了Federica那些找不到瓶盖的药物,是那些惨白到让人发慌的小圆片让暗杀组的对着不得不为这次行动而警惕些许)的里苏特解决目标之后,Federica终于回过了神。

  

  于是里苏特·涅罗有幸看见前后反差巨大的女孩发了疯似得在攻击那些人的尸体,直到连他们的脸都变得扭曲,暴怒的女孩才喘着粗气倒退几步,失去支撑似的跌倒在地。

  

  然后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脱下沾着血的外套把它裹起来抱在怀里,和自己的队长一起回去,连回头看一眼地上的尸体都没有。

  

  一整晚,Federica都没有直视里苏特。

  

  直到将近半夜,外面有敲门的声音,Federica从她那厚的显然不对应季节的被子里爬出来,然后走过去开门,果不其然,外面站着的是里苏特。

  

  “你是要让老板把我调走吗?”她没等对方说话就直接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大可以自己离开。”

  

  经过一番解释之后,Federica才知道里苏特只是因为担心她的状况才过来的,她还为自己不能永久性放假而伤心了好久。她只不过来了这里一个月,但却像是半年的工作量——讲真,意大利真的有这么多人吗?

  

  被子里有一丝光漏了出来,是Federica放在里面的灯,她认为厚厚的被子能给自己安全感,但实在是太黑了,只能把台灯也放进去,才能变成一个散发着暖黄色灯光的温馨小窝,她苦涩的笑了笑,为自己今天的失误向他道歉。

  

  “里苏特·涅罗。”她捧着里苏特的脸,直勾勾的看着他,瞳孔无谓的收缩:“你救了我两次。”

  

  “我恨他。他就是个人渣。”Federica垂下头,颓废的靠在里苏特的肩膀上,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骨头一般,她语无伦次的倾尽自己所有的语言去咒骂早在十多年前就死在面前的男人匕首下的人,到最后她甚至用手扯住自己的头发以发泄怒火。

  

  直到Federica哭到打嗝,她才停止了这场没有意义的哭闹。

  

  他们进行了第二次接吻。里苏特认为这更倾向于安慰的方式,但当女孩的胸部贴到了他身上之后,这场安慰也就变了味,Federica刚刚停止哭泣,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平稳的时候。

  

  里苏特不是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他也会自动寻找解决需求的方式,但这种情况还是从来没有经历过,他架着已经脱力的Federica,似乎是有在控制自己的力道——或许有在控制吧,毕竟是看在据点里还暂住着其他人的情况下,Federica才没有大哭大叫出来,毕竟里苏特抱着她抱的太紧了,下面几乎完全没入。

  

  这还是第一次,事态完全朝着里苏特·涅罗从未设想过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里苏特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浑身脱力但仍然有精神头的Federica晃着他的帽子充当叫醒服务,结果被加丘满屋子追杀的场景,莫名其妙对Federica是人格分裂患者这件事感到了肯定。

  

  

  ——07——

  

  

  关于暗杀组的日常生活,说实在的,其实很普通。毕竟生活除了杀人,也需要一些乐趣作为调和剂,没有人愿意一直跟隔夜的意大利面番茄酱一样的血肉打交道,更何况是一群正值风华的青年人。

  

  由于Federica十分仰慕里苏特,甚至想在健身方面也向他靠拢,于是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她偷偷进了里苏特的房间。

  这个念头在她拿起杠铃的瞬间就消失了。

  

  Federica每次都数不清霍尔马吉欧到底有多少只猫。之后她发现自己数不清只是因为他和里苏特总是把外面的野猫带回来,然后第二天那只猫总是会被加丘扔出去,因为它踩脏了蓝发青年的床单,并且还挠破了他的衣服(侧面证明了加丘其实有想抱它的念头)。

  

  暗杀组的每个人都喜欢自家的leader,以至于里苏特只不过在街上被人蹭了一下肩膀,那人就受到了加丘,Federica,普罗修特的三重目光。但当事人完全没有感觉,甚至走出去了数米才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于是赶紧回头制止了这场骚乱。

  

  牛奶和糖果变成了据点冰箱里经常有的东西。虽然在这之前牛奶才是常备品。因此贝西终于可以不用被大哥盯得那么紧了,所以他至今仍感谢着Federica。

  

  伊鲁索曾经使坏只让Federica的上半身能进入镜子,以至于路过的普罗修特看着像是风干腊肉一样在空中晃动的下半身,还以为是伊鲁索在玩什么诡异的游戏,因为那所谓的“伊鲁索的下半身”挡住了道路,于是他一巴掌拍了上去。

  

  里苏特无数次要求Federica不要在半夜摇晃他的帽子。

  

  

  ——08——

  

  

  冬天了。

  

  Federica看着结霜的玻璃,突然发现自己结束居无定所的日子将近半年了,这个不大的据点逐渐成为她生存的地方——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妥当,毕竟她早就不仅仅是“生存”了。

  

  她的生活逐渐走上正轨,和其他人关系也算良好。Federica会和伊鲁索因为一场游戏的角色分配而争执,会和梅洛尼一起猜拳决定谁去在熟睡的加丘脸上画上猫胡子,会在索尔贝跟杰拉德在场的地方自动跟霍尔马吉欧一起带上墨镜,会趁着普罗修特不在站在板凳上学着他的样子盘贝西的脑袋…………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上面没有提到里苏特?

  

  “老板给我们放了半个月的假。”里苏特看着手上的日程安排表,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缓和的神情,从不露面的黑帮教父终于大发慈悲的让几乎全年无休的他们在年底放了假。

  

  索尔贝跟杰拉德因为常年没有任务,至今还在外地度假,这倒也省的留在据点里的人们轮流使用墨镜来遮挡他们两个人所散发的光辉,他们的爱情在这个据点里已经是堪比白炽灯泡的程度了。

  

  当然,Federica对里苏特的态度代替了索尔贝跟杰拉德,变成了第二个亮眼的白炽灯泡。

  

  “这种东西没有必要挂出来。”里苏特有些无奈的看着Federica手上一串五颜六色的彩灯,“今天并不是圣诞节…而且这个好像不是据点里的。”

  

  Federica撇了撇嘴,然后把彩灯放了回去,她原本想将门口布置的可以五颜六色到闪瞎别人的眼睛,然后再将伊鲁索的镜子放在中间让他像从魔法阵里走出来的精灵一样——虽然这个做法确很幼稚,而且伊鲁索现在可能还没起床,他昨天为了完成最后一个任务而熬了个通宵。

  

  “涅罗。”她张开手臂,意思很明显——想要一个拥抱。

  

  里苏特照做,他身体微微前倾,健壮的手臂环住Federica过于单薄的身体,女孩贪婪的在吸取那令自己安心的气息。时间过去了很久,可他们仍然没有松开对方,反而抱的更紧了,他们就像是在拥抱自己的半身一样自然。

  

  窗外是意大利跨年夜的烟火,他们不属于外面的狂欢。现在他们属于彼此,像是两只孤兽在一起抱团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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