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某😷

我头像好好看
原ID『波鲁那雷夫激推bot_某小号』

『岸边露伴乙女』绘画和爱

       ⚠️是@岸边露伴绝赞老婆 的仿生人露伴点文

       ⚠️妹是一个残疾的作家

      ⚠️极度ooc慎入



  我买下了一个二手仿生人,他叫做岸边露伴。

  

  起初我只是觉得自己的房子实在太大,自己一个人住有点空旷,而且以我的身体状况也不可能独自一人继续生活,再加上自己推动轮椅进出的确有些费劲。

  

  我第一次遇见岸边露伴的时候,他正在被自己的原主人,从他铁青的脸色可以看出来,他并不喜欢这个主人。仿生人的抑制程序使他无法向对方还口甚至还手。

  

  “我要去仿生人管理局投诉!然后让你彻底报废,该死的东西!”那个男人指着绿发的仿生人,怒不可遏的大吼着,甚至用手狠狠地在他的肩窝处猛推:“你这个怪物!我早就想把你扔掉了,新来的那个仿生人哪点不比你强?你就是个烧钱的废物!”

  

  那个俊秀的仿生人踉跄了几步,却仍然低着头沉默不语,但我感觉他似乎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当时我正在等公交车,准备去市中心的仿生人专卖店。

  

  “这位先生……?”我费力的推着轮椅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可能还没有消气的男人,“您刚刚是说想把这个仿生人扔掉吗?”

  

  “那又怎样?别跟我说你想为这个破烂求情。”他不善的斜瞟了我一眼,我猜他的心里肯定是在想诸如『多管闲事的瘸子』这类的话,因为每个人都这么想。

  

  我摆了摆手“不是这样的……我其实想把他买下来,您知道,市中心离这里实在是太远了。”

  

  “小姐,你知道这个东西做了什么事吗?他在绘画。”那个男人不屑的嗤笑一声,将另一只手上攥着的一沓厚厚的纸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我的腿上,“一个懂得绘画的仿生人,我到现在都没有将他带到警局就已经很仁慈了。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免得有一天他的抑制程序出了问题……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要,那我也没有办法。”

  

  纸上的线条展现在我的面前,看得出来他是在偷偷的画,有些甚至只是在皱成一团的购物小票背面,铅笔勾勒出的线条十分干脆,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仿生人所能画出来的。

  

  “他叫什么名字?”我垂着眼,目光落在那些画上问道。

  

  那个男人似乎对我的回答感到惊异,带着点不屑的神情指着绿发的仿生人说道:“他没有名字,编号是……RH—2027,说实在的,就这么个铁块还要什么名字?”

  

  自始至终,仿生人都只是攥紧他的拳头默默忍受着,如果没有防止仿生人伤害人类的程序,我想面前的男子早就已经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吧。

  

  “……你开个价可以吗?”我拿着那个仿生人的画,抬起头与那个惊讶的男人对视,“我还是希望买下他。”

  

  RH—2027。回到家之后,我默念着他的编号,被我买下的仿生人像是小学生一样站在我的面前,原先将目光投过来的那对清澈的眼睛此刻毫无波澜,看样子他并没有为自己换了一个主人而感到高兴或者悲伤。

  

  “我需要为你想一个名字。”我摩挲着下巴,颇为犯难的思索着,起名字可不是一个轻松活。

  

  “你就叫…岸边露伴吧。”足足过去了五分多钟,我才勉强想出这么一个名字,“听说历史上有一个画家也叫作露伴,名字的罗马音首字母和你的型号又一样,多么合适的名字啊。”

  

  他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迷茫,我有些不高兴,拖着长音喊他的名字让他推着自己在偌大的客厅里转圈,岸边露伴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推着我。

  

  “你喜欢绘画吗?”

  

  “……嗯。”他的声音很好听,能让人没来由的感到一份安心,我并没有在仿生人专卖店的网站上看到任何关于RH-2027型号的介绍,可能是在它并没有投入量产的时候就被放弃了。

  

  关于仿生人能不能拥有绘画的权利,这一点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说实在的,能将自己的心思用在绘画上,我想即使他是一个大众普遍认为不应该拥有这份思想的仿生人,那也不会有危险。

  

  我对他说:“我喜欢看你的画,以后可以为我画吗?”

  

  ————————————————

  

  今年是我和岸边露伴一起生活的第二个年头。

  

  露伴虽说有点傲气,但也会安安静静的坐在画板前整整三个小时,只为了给我画一副窗外的风景,他的画作连同我们共同的回忆堆满了整个房间。

  

  “喂喂,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打型的时候乱动。”他侧过身,看着坐在敞开的窗户前的我,眼里满是无奈,“光是今年,我就已经说过十二次了吧。”

  

  我发出笑声,虽然这个动作也让对方有些不满,之后我又变回侧身撑脸的姿势,等待着对方的绘画雏形,露伴总是怕我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会累,所以只是以最快的速度画上大致的形体就让我离开,随后就是靠他作为仿生人的精确度和记忆力来完成。

  

  前段时间遇见了露伴的原主人,他先是一愣,然后低着头,侧过身子从我们身旁走过了。这两年我一直没敢问露伴他对原主人是什么印象,晚上的时候我想他应该已经不会为那个人生气了,于是小心翼翼的询问他。

  

  他背对着我,没有说话,只是在切蔬菜的力道重了一些。

  

  “……抱歉。”他将我推到餐桌时,我小声说道。

  

  “哈,没什么。”他垂下眼,然后坐到我的对面,虽然仿生人不需要进食人类的食物,可我还是想让自己的餐桌对面能有一个人可以陪着我,哪怕只是看着我也好,“那种无……我是说,那种人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倒是你,怎么开始关心这些了?”

  

  “只是随便问问。”

  

  得到了他的回答,我才开始吃饭,露伴将目光移开,看着外面的黑夜,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星星。我吃完饭之后对露伴说自己今天有点累,想早点睡觉。

  

  “没日没夜的写书,不累才怪。”他把我推到浴室,拉上帘子等我清洗完身体,“我说你啊,既然有钱买仿生人,为什么不安个义肢?”

  

  我低头看着自己残缺的腿部,狰狞的缝合伤疤扭曲的附在愈合的断面处:“义肢做的再好再逼真,终究只是两个冰冷的物件,我不可能戴着义肢过一辈子。而且以我的身体状况不可能拖着义肢到处走。”

  

  “…………”

  

  睡觉前,露伴把我抱到床上。我招呼他坐到自己的旁边并握住了他的手,露伴虽说是仿生人,但他的手也有一定的温度,不至于让我感到冰凉,光从这点上我就十分感谢仿生人的设计师。

  

  “露伴。”我轻声问他,“……你认为自己是什么?”

  

  他没有说话。这个回答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摇了摇头,继续用轻柔的声音说:“亲爱的,你不仅仅是仿生人,你拥有他们没有的思想。对我而言,你是我的亲人,是活生生的人,我甚至将自己的爱都给了你。”

  

  “……真是廉价的爱意。”他低着头,胡乱的回应着我,这种程度的话不会被程序判定为侮辱性,可我仍然有股自己被伤到的感觉。

  

  “你的画作,你的情感,这些都不是程序能够模拟出来的。”我有些着急,直接将另一只手也覆到了岸边露伴的手背上,人体的热度慢慢传递到他的手上,“这些都是属于你的,独一无二的作品。”

  

  “哈,我也这么认为。”他抬起头,用碧绿的眼眸和我对视,嘴角有隐约的笑:“刻板的程序可不会有任何艺术感。”

  

  我不再说话,满脑子都是露伴那句“真是廉价的爱意”摆了摆手让他替我关上灯。一晚上都没有睡着,第二天他依旧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的在沏咖啡,那天的咖啡格外的苦。

  

  ——————————————————

  

  我住院了。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近两年来我的身体情况愈发糟糕,有的时候甚至连久坐都不行。

  

  由于没有血缘关系上的家属,医院允许仿生人长时间陪护,我不知道露伴在家里都做些什么,他每次来的时候话都很少,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眼睛盯着白色被单上的一个点,仿佛正在待机的扫地机器人。

  

  虽说可以长时间陪伴,但他每天的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家里度过,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事情,可能是为了给我准备一份礼物吧。

  

  “露伴。”

  

  听到有人在叫他,岸边露伴挪动了一下身体,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点光,“怎么了?”

  

  “你不用一直坐在这里啦,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话还没说完,我便又开始剧烈的咳嗽,喉咙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像是在被火烧。岸边露伴扶住我的身子。

  

  他轻哼一声,反问道:“你现在明明连长时间坐着都不行,就这样也能照顾好自己吗?”

  

  “主要不还是不想在你面前这么难堪嘛。”我有气无力的躺回去,笑着对他说:“这样好丢人,毕竟这五年期间我还没有过这种情况。”

  

  只有窗外的鸟还在发出声音,我逗露伴问等我死后他会不会伤心流泪软体不稳定,他干脆利落面无表情的回答我说自己会高兴的在画室里打起滚来。

  

  “一想到露伴打起滚的样子就好想笑欸。”

  

  “为什么你总是会关注这些奇怪的方面……我不会这么做的。”

  

  我沉吟片刻,然后对露伴正色道:“如果我真的死掉了,那你要怎么办,你总不可能替我守着房子吧?”

  

  “我?我当然是远走高……”他对着我胡诌,对上我的目光之后开始消沉下去,头垂在胸前,嘴里喃喃着:“……我当然会,会这么做啊。毕竟,毕竟那个地方……”

  

  “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嗯。”

  

  如果家庭成员全部死亡,该家庭的仿生人……应该会被销毁吧?我曾经在深夜里这么想过。这五年,虽说露伴几乎和常人没什么区别了,但在外界看来他还只是一个仿生人,我感到一阵忐忑,但又不敢问其他人到底会不会被销毁,只能将这个问题连同自己一起带入坟墓。

  

  ——————————————————

  

  秋天了。

  

  岸边露伴站在堆满落叶的院子里,感受着风从人造皮肤表面划过的触感,他将大号的扫帚放到角落里,整理衣领回到了自己的画室。

  

  今天应该可以完成了。他这样想着,拿起调色盘,一笔一划,慢慢的将颜料铺在画布上,像是把自己温热的灵魂也要一同覆盖上去,他画的极慢,像是在雕刻大卫的米开朗基罗。

  

  站在枫树下的女子。

  

  岸边露伴不知道你残疾的原因,他只想在你生前完成一幅你摆脱轮椅站起来的画,你那么瘦,腿必然也是纤细而美的。

  

  现在他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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